徐凡粗略估算，嫩芽比最初长了两寸，而小水坑大概扩大了七倍，法力量同样暴涨七倍，以及身体传来的力量，令他有一种无比强大的错觉。
“王大叔说我之前是凝气一层的修为，不知道现在算什么境界。话说，这灵液也太变态了，如果按我平时修行，起码也得半年才能达到现在的程度吧。”徐凡吃惊于灵液的效果。
他并不知道，效果这么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仙根，几乎能百分之百的吸收掉灵液中的能量，换成红衣女子，两瓶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达到他一半的效果。
“嗯，比刚才强大很多，试试看能不能扯断铁链。”
徐凡抓起锁住席杰手臂上的精铁链，法力鼓荡，用尽全力一扯。
毫无变化。
铁链连点变形的反应都没有，反而徐凡的手被勒出了白印子。
他微微一呆，有些无语，看向精铁链固定在墙上的另一端，尝试了一番，同样扯不下来，墙体似乎也经过加固。
“修为还是不够啊，只有继续喝灵液了。”
徐凡盘膝坐好，又拿起一瓶灵液，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虽然气味闻着不咋样，喝起来完全是另一种感觉，好比臭豆腐，闻着臭如屎，一吃屎如肉。
“咕噜”
又一瓶灵液下肚，徐凡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丹田内的嫩芽、水坑、身体，如坐了火箭一样快速变长变大变强。
“哐当”徐凡拉扯精铁链，有些郁闷，还是不行，明明觉得自已强大了很多很多，依旧拿它无可奈何。
“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咕噜”第三瓶灵液下肚。
仍然不行，比刚才好一点的是，徐凡总算是见到希望了，精铁链发生了一点非常轻微的变形，如果不是徐凡的视力明显提升，恐怕都注意不到它的变化，虽然变化很细微，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然后，第四瓶、第五瓶、第六瓶、第七瓶灵液，依次下肚，所有的灵液不知不觉全部被徐凡喝掉，他的身体丹田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每一次仙根生长的时候，徐凡便会有灵魂出窍般的轻松体验，或许可以用突破来形容，似乎突破了身体上无形的枷锁，每突破一次，枷锁便少一个。
徐凡逐渐沉浸在修行当中，体会那种种玄妙之感，脑海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许是对于事物本质的认知，亦或是对于自我的认知。
***
别墅三楼。
已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位徒弟各执一词，灰袍老者殷宗目光淡然，心下却疑窦丛生，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似乎透着一抹不同寻常的味道。
“艾红虽个性极端，但从来不会胡说八道。而楚峰向来言听计从，哪怕他真的因为灵液起了偷窃的念头，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艾红的修为是凝气一层，楚峰还停留在打磨自身的程度，绝对瞒不过艾红。难道是艾红出于什么目的，故意构陷楚峰？”殷宗盘膝坐在蒲团上，右手食指关节藏在宽大的袖袍里轻轻敲击膝盖。
艾红和楚峰端端正正跪在他面前，表情各异。
“峰儿，让你父亲找的药材什么时候送过来？”殷宗话题转到一边。
楚峰：“估计还得过一段时间，我爸说最近的药材越来越难找了，师傅需要的药材年份比较罕见，希望师傅体谅。”
殷宗点头：“你的资质不如红儿，当初你父亲求情，为师才勉强收下你，这几年你还算努力，如果有灵液辅助的话，突破到凝气境界没什么大的问题。”
“真不是我拿的。”楚峰低头，眼睛盯着地面。
殷宗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到红衣女子身上：“红儿，你天赋不错，虽然比不上仙根拥有者，但放在普通人里也是凤毛麟角。可惜灵液的数量有限，不然如果你能多服用一些灵液，修为必然比现在强得多。不过，峰儿毕竟是你师弟，你意图陷害他独享此次乃至以后的灵液，做法是否太过偏激了一点？”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气森然，屋里骤然冒起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寒气。
艾红眼睛一下子瞪大，不敢置信地盯着灰袍老者：“师傅！我没有！”
“哼，不是你也不是他，莫非还是为师我自已监守自盗？已经给了你机会，既然都不想承认，很好，那便尝尝噬心之痛！”殷宗抬手朝着艾红一指。
后者捂住胸口，凄然惨叫，响彻别墅。
“师傅，不关师姐的事，是我，是我偷的，你要怪就怪我，你惩罚我，放过师姐吧。”楚峰脸色刷白，急得去扶红衣女子。
“楚峰！我会杀了你！我迟早会杀了你！啊！！”
艾红惨叫不绝。
***
惨叫声传到别墅外。
伏在围墙脚下的黑色田园犬，惊得汗毛乍竖，围着墙团团转，又因为之前徐凡的命令，不敢叫出声。
远处的何鲲也听到叫声，传到他这里已经比较小了。他还没走，半天等不到徐凡出来，心中异常着急，好几次想过去瞧瞧。
“牛人哥该不会出事了吧，要不要报警？”划动手机屏幕，在拨号键盘上犹豫不定。
同样受惊的还有在地下室的徐凡。
一连喝下七瓶灵液的他，总算清醒过来，睁开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在黑暗中清晰可见的精光。
尖叫声传到这里实际上非常细微，不过他的听力比之前强了许多，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能察觉到叫声里的痛苦。
“上面发生什么事了？”
徐凡有些惊诧，顾不得去仔细检查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赶紧抓住身前的精铁链，然后竭尽全力拉扯。
这一次，精铁链有了极大的变化，在徐凡的双手下如塑料一样开始变形。
他继续拉扯，精铁链变形越严重，然而链条中间没有口子，始终还差一点才会断裂。
“给我断！”徐凡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