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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洛洛抬起头来看着徐清远,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被表白,还是自己男神的表白。几百年中还真是两情相悦的头一遭。

    看着易洛洛愣愣的表情,徐清远心中突然有些紧张。手心一下子变得湿热,就连心脏都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我是说……我是说明天、明天的明天还有明天的明天的明天……以后每一天都给你送早餐好不好。”徐清远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

    “好吗?”前面有些急切,徐清远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大,连忙温柔的问道。

    易洛洛眼眶有些泛酸,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充斥了洛洛的脑海。这一秒,易洛洛觉得走廊中同学们的所有喧闹都已不在,只有眼前这个温柔中略带紧张的少年满满占据了自己的所有目光与心海。

    一个大写的怂果然是易洛洛同学不变的本质,反反复复张了四五次嘴却除了一个“我……”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这一怂不要紧,小徐同学的心脏都已经被一下一下的调到嗓子眼了。

    “我明天能吃豆腐、油条么?”易洛洛嘟着嘴,看着徐清远。

    徐清远因着紧张表情就差哭出来了,突然听到易洛洛耍宝的回答。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咚的一声放回了原位。

    “好好好,我的洛洛公主说了算。”徐清远因着紧张而僵硬的面部肌肉还没有回位,一个小的表情比哭还要纠结。

    易洛洛被徐清远笑得不能自已。

    两个初涉感情的年轻人就这样面对面傻傻的笑着,久久无言。

    “ling……ling……”

    一阵急促的上课预备铃打破了空气中漫天飞扬的粉红色小泡泡。

    “回去吧,我要上课了。”易洛洛轻声道。

    徐清远有些恋恋不舍,但是一会还要带着班里同学去市区博物馆参观,只得不舍得和易洛洛挥了挥手。

    “今天我去博物馆参观,估摸着回来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吃饭,不许贪凉。”化身叨神的徐清远絮絮叨叨的嘱咐道。徐大帅哥不是话痨,只因着才鼓起勇气表白,就要分开一整天,着实不舍。

    易洛洛吐了吐舌头,快步跑到了班级门口。

    “好的爸爸……”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教室。

    徐清远顿时愣在原地,半晌才盯着易洛洛消失的班门口,笑着摇了摇头。

    掐着时间走向教室的霍云起恰好站在楼梯口暗嗖嗖的见证了这表白的一幕。

    少女清灵娇羞的声音不停的回响在他脑海中。

    “我明天能吃豆腐、油条么?”

    ……

    “我明天能吃豆腐、油条么?”

    ……

    这六个难以言说的点点点,就代表了霍云起此刻所有的内心活动。

    见着徐清远从自己身边急匆匆但是满脸笑意的与自己擦肩上了楼,霍云起转头皱着眉盯着徐清远的背影,直到消失。

    霍云起冷哼了一声,心道:法族继承者是么?竟然如此不堪,连小女生都不放过。

    在霍云起的调查之下,徐清远的身份已经确认无疑了。法族对于王室血脉纯净的严苛与教条,霍云起从祖长老的口中也略闻过一二。

    自己那个离家出走,失踪的小姨母,就是拜隐族王室所赐。

    小姨母叫霍思芙,长相甜美可人,也十分乖巧。是全家的团宠。

    在小姨母的成人礼上,法族当时的王带着当时的继承者徐钰到访祝贺。

    虽隐族少年英俊的不胜枚举,霍思芙却深深被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深深吸引了眼球。

    虽知道隐族法族万年不通婚的规定,霍思芙心中还是不免激起一片涟漪。

    本以为这一面之后再无缘分,霍思芙渐渐压下了心中的悸动,继续享受着父母和长姐的宠爱,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当时隐族的王在人间的身份是一个大商人,虽然在书生看来,商人是不齿的。但是自己赚的锅满瓢满,而且自在才是最主要的。因着生意做得极大,当朝皇帝也要给霍老爷三份薄面。

    霍思芙一个春日里带着丫鬟独自去逛街,茶馆中听着说书人山南海北的神侃,本想着歇歇脚的霍思芙不知不觉竟然托腮坐了半晌。

    风景与被风景之间的差别只是视角不同,此时的霍思芙就落入了徐钰的眼中,成了那一不开眼球的绝世风景。

    “可否一起吃杯茶。”

    听得正出神的霍思芙错愕的抬起头来,不曾想竟是徐钰。霎时间羞红了脸颊。

    虽商人家的小姐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但霍思芙未经历过心动,自是十分忐忑。忙道:“公子,请坐。”

    “多谢小姐了。”徐钰揖手一礼,风度翩翩的坐在了霍思芙对面。

    一番谈天下来,霍思芙笑弯了眼角。不曾想这看起来文弱的徐钰竟然是个如此有趣的人。

    并不是活的久了,见多识广了的人就有趣。而是要保持着一颗对世间热爱炙诚的心,善于发现有趣的事物。

    在此时的霍思芙眼中徐钰恰好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自此之后,每个月中月末二人久相约在这个小小的茶馆,谈天吃茶。

    虽一月只能偷偷出来两次,但是年轻的男女心中还是有着无尽的满足。

    徐钰也是个重感情的,霍思芙渐渐的入了心,再也容不下他人。郎情妾意之下,霍思芙和徐钰两个年轻人竟然乱了分寸,初试云雨。

    有些感情就像是河豚一般,极度鲜美,却又暗藏杀机。

    法族的王准备给继承者定下长老的女儿为妻子,徐钰自然是万分不乐意。情急之下,竟然对着法族的王说,非谢思芙不娶。

    法族的王一怒之下把徐钰关入了法族牢狱,想着用痛苦与折磨断了徐钰的心思。

    法族的王也给了隐族的王信件,要求霍思芙与徐钰断了联系。隐族的王看着法族态度坚决的要固守老规矩,不让年轻人通婚。无奈之下,只得暂时禁了霍思芙的步,把她禁锢在家中。

    两个年轻人共同经历者折磨,霍思芙是内心的,而徐钰却是身心双重折磨。

    不到十天时间徐钰已经是身上皆为伤口,站不起身来。

    霍思芙听后十分心痛,终日垂泪不止。

    原本事态就已经是冰天雪地,不曾想,竟又一噩耗传来。

    徐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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