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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朝文武尽折腰(系统) 作者:妾在山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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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亏待你的。”

    他觉得余木完全没理由拒绝。毕竟余木自小无父无母在皇宫内受尽人间冷暖,想来应该是很渴望家庭的吧。

    走过桥,到了回将军府的一条静道上。

    徐禾道:“你觉得呢?怎么样。”

    怎么样。

    余木停下脚步来,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一片赤红。

    徐禾看他的眼睛,愣住了。里面的情绪太过强烈,他甚至感同身受……他的委屈难过。

    只是,他又难过和委屈什么呢?

    徐禾觉得困惑。

    而他的困惑,在余木的灵魂上又割下鲜血淋漓的一刀。

    他浑身都是冰冷的,唯心头炙热,眼中滚烫。

    小时候浑浑噩噩,见他一眼,从此世界再容不下其余的光。长大后,他也没有学会温柔,只是因为他希望他变成这样,所以藏去冰冷薄凉,装出他喜欢的样子。

    “我不。”

    他一字一句,眼睛血红。

    徐禾一怔,余木浑身的气势都像换了个人,充满压迫。余木往前走,徐禾下意识地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背后是冰凉的墙。

    徐禾并不习惯这样,皱眉开口:“余木……”

    余木居高临下看着他,双目赤红,神情冰冷。面目却隐隐有狰狞疯狂的痕迹,他极力克制自己,呼吸却越来越沉重。

    听到徐禾说要走的时候,思绪突断,僵硬地抬头,他知道徐禾说的是真的。

    那一刻,大脑空白,手足冰冷。

    紧接着无尽的愤怒、委屈、害怕涌上心中。他要离开,他要走。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过一遍,就牵扯七魂六魄,叫他害怕地浑身都疼。以至于后面徐禾的话,他都听的断断续续。却也知道那些话,是叫他难过的。

    把他逼到角落。

    看徐禾微愣、慌乱的模样,他心里起了无数,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心思。

    肮脏、又绝望。

    把他留下来吧,不择手段。

    下地狱,他也认了。

    藏起来,留在身边,他哭也不心软。

    但这种疯狂的想法,很快被自我否定。他怎么舍得呢……

    他想告诉徐禾,他从头到尾都记错了,第一眼,根本不是在船上,是在静心殿旁的院子里,他被人欺负蹲在地上。而他嚼着花,走进来,像个花神,没看他一眼。

    想告诉他,他很喜欢余木这个名字,因为取自他的一半,像某种宿命的纠缠。

    想告诉他,他不想和他当兄弟,也从来不渴望家庭,他渴望的,是他。

    但是,这些话,他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克制所有情绪。

    他只是语气颤抖,说:“我不。”

    幼稚至极,无尽的负气和委屈。

    徐禾被他吓着了。

    青年表情冰冷。

    滚烫的泪水却从血红的眼眶里流出来。

    余木感觉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他闭上眼,卑微说:“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带上我。”

    徐禾的心终于开始慌乱,预感事情会往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伸手推余木,手腕却被狠狠握住,动弹不得。

    余木低头,脸上的血色仿佛都涌入眼中,笑容苍白。

    “您记错了,我第一次见你,在皇宫。”

    春日融融,花汁染红男孩的唇。

    他闭上眼,吻下去。

    “一见就钟情。”

    “徐禾。”

    第80章 召见

    余木吻下的那一刻,眼泪也随之而下。口中的话情意缱绻,但他表情冷静疯狂,如刀尖舔血。

    徐禾愣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搞懵。嘴唇上的吻是那么清楚,冷冽的气息席卷全身,而手腕被禁锢,被掌控到没有一丝反抗余地。

    等大脑反应过来时,徐禾心里骂了声脏话。他转动了下手,发现余木根本就没用力,挣开后,一把推开压近自己的青年。

    徐禾心道:操。

    余木往后退一步,眼里红得发亮。

    徐禾心里真是无比烦躁,他的表情不太好。气得眼眶发红,眼珠子却清冷冷,净水流渊般。撕咬过后的嘴唇变得殷红,像极了初见那天唇染花汁、隔空望过来的小小男孩。

    余木没说话。

    他做错了事,但不后悔。

    徐禾气得没话说,喉咙里“我他妈……”半天,没组织出后面的词。骂也骂不出狠话,被人轻薄冒犯的怒意倒是轻的,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荒谬和莫名其妙,更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被欺骗的感觉。

    ——余木疯了吧!

    徐禾气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自己也烦了,拂袖转身离去。

    妈的!

    什么屁事!

    这股气徐禾一直回将军府都没消,脸色阴沉地跟快要吃人一样。

    长公主被他吓了一跳,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但徐禾抿唇,一句话没说。长公主看他微红的眼,愣住了,等徐禾走后,问余木:“他今日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么?”余木低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道:“是我的错。”长公主不信,愣了半天——这两孩子这是怎么了?

    晚饭也没吃,徐禾坐在屋子里,越想越气,其实气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在气什么了。

    一见就钟情。

    徐禾。

    这是余木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喊他的名字,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操,什么狗屁一见钟情,这是正常人会说的话?难道因为取名余木就真脑子顿了?——那他当初不如给他取名木鱼。

    冷静下来已经是深夜后。

    徐禾肚子饿了,饿到头晕。

    推开门,就看到青年站在门口,月光下,眉眼如镀上冷霜。而听到门开,他抬起头,微一愣,眉眼间冷意慢慢消化,漆黑的眼直直望着徐禾,认真而执着。

    徐禾磨牙,还敢来。

    面条馥郁的香味充入鼻子里。

    徐禾一愣,低头一看,余木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滚着卤肉,浮着葱花,看起来就很好吃。

    而且他现在饿疯了。徐禾没说话,由着余木跟了进来。

    两个人都沉默。

    徐禾拿起筷子,吃着面条,等一个解释。

    余木站着,没有坐,他太过了解徐禾,知道他可能什么时候消气、什么时候饿,才敢过来的。

    他知道徐禾再等一个解释,甚至知道解释什么徐禾会开心——解释他一时脑子进水才说出那种孟浪话?解释他以后不会再有这种心思?

    余木眼眸冰冷,想都别想。

    徐禾吃到后面,饱了,于是吃得也索然无味。

    他放下筷子,忍不住出声:“你还记得你下午发了什么疯么?”

    余木垂眸,乖巧异常:“记得。”

    徐禾气不打一处来,握着筷子咯咯响:“那你还不道歉!”

    道歉?余木愣是没想到,徐禾想出的解决的方法是这个。直白又幼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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