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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绿 作者:诣慈

    分卷阅读2

    不过是更麻烦些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是不能放上来的内容。移步微博吧,《囚绿》贰.

    我第二章直接贴第三章的内容了(麻烦得泪流满面)

    微博:@诣慈的厨房

    ☆、勉强

    ......

    不一会儿,沈从照便恢复成那个不可一世的帝王。淇奥往后退了退,依旧是拜倒在他脚下,语气柔顺:“恭送陛下回宫。”

    倒也没有留恋。

    直到沈从照的背影从竹林后彻底消失,谢淇奥才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被巨石的阴影笼罩住的草地带着潮湿,寒意像一根根细针扎进自己的膝盖,随着起身的动作而牵扯出疼痛。他不得不用手在巨石上撑住身体,又站了一会儿。

    不远处,那团青与白色纠缠在一起的衣物落在地上,谢淇奥盯着它们看了许久,弯下腰用手指勾起。胡乱地套上身,他一瘸一拐地往竹林走去。

    书被丢在竹间的落叶上,微黄的书页沾了点褐色的泥土。谢淇奥拾起它,随手掸了掸,他本是想索性就让书落在这里,可转念又觉得它无辜,自己何苦这般糟蹋。

    书阁离竹林不算太远,而两者都藏在后宫的深处,通往它们的石子小道总是空落落的。谢淇奥行走其间,并不担心谁会看见自己这幅狼狈模样。或是说,这后宫中的人都见过太多他更不堪的样子,谢淇奥已经不在意了。

    他走的很缓,步履之间略有些年老之人的蹒跚。这也许是因为腰与腿依旧使不上力气,也许是因为大腿间不断滴落的黏腻液体,风则让它而变得更加冰凉。

    小道的尽头便是书阁的一隅,远远地,他看见一个穿着粉色罗衫的少女在墙角徘徊。没等谢淇奥出声,那少女已经瞧见了他,并且提着裙角朝他跑来。

    鹤书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其中担心大过惊喜。她几乎是用埋怨的语气对谢淇奥说道:“公子,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去了?”而当她看到对方身上极不整齐的衣衫和厌厌神情,脸色“刷”地变得苍白。

    自鹤书开始服侍谢淇奥,这样的事见过很多次。从初时的不懂与害怕,到现在的无奈与麻木,她只打量一眼淇奥微垂着头、疲惫无力的样子,便知道他又受了“糟蹋”。

    淇奥在宫中无名无分,连娈宠都算不上。他就是书阁里一个会呼吸的摆设,沈从照高兴的时候拿出来玩弄两眼,没兴趣的时候便丢在那里随他自生自灭。就这么一个人,鹤书却真心将他看作自己的主子,无论是她的埋怨,还是苍白脸色,都是出于纯粹的关心与担忧。

    对于后宫里的嫔妃们,沈从照的宠爱是难得的雨露,但对于谢淇奥,那只能是折磨。鹤书不敢怨皇上,便只能怨老天无眼。

    淇奥瞧着鹤书不说话,两只手抓着裙子,站在那里几乎是手足无措,便知她被自己的模样吓住了。他挥了挥手,缓声说道:“我没事,你去帮忙拿点水吧。我自己清理一下就好了。”

    鹤书急忙点点头,可她还没转身,眼眶却又红了,抖着声音说:“可,可公子啊,没有热水......”

    淇奥微微弯了弯嘴角:“那便冷水罢,我自己去。”

    鹤书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谢淇奥的神色,只得让他绕过书阁,慢慢走到后院中去。

    “哗啦”一声,清水从木桶中倾泻而下,浸润过谢淇奥披散的黑发后,又将他身上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染成了半透明。

    谢淇奥将手中的木桶磕在井沿上,也许是因为太冷,他微微喘了两口气,才又将木桶扔回井中。只看盘踞在地上的麻绳不断缩短、绷直,到沉闷的“噗通”声又从地底传上来,谢淇奥垂着眸,手上慢慢摇动绳缆。

    鹤书抱着干净衣服站在一旁,神色怯怯,一副很想上去帮忙、却不敢的样子。看着冰凉的井水再一次从头到脚地冲洗过谢淇奥的身体,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肌肤表面扎进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鹤书心里明了淇奥这般做,与其说是清理身体,不如当成发泄心中郁气。她无从得知对方今天遇上沈从照时经历了什么——虽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猜出——谢淇奥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无非就那么一点作用。可沈从照已经很久不来寻过他,鹤书本以为对方对这件“摆设”彻底失去了兴趣,刚长舒了一口气,谁料今天横生这般意外。

    冷水顺着发丝不断滴落在青石砖上,淇奥将空木桶丢在草地上,怔愣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向鹤书:“把衣服给我吧。”

    濡湿的发丝黏在肌肤上,衬得他脸色愈发的白,也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鹤书快步上前,把衣服披在淇奥的肩上,小声劝道:“公子,我们回去换件干净的......”

    谢淇奥不置可否,转身便往书阁的后门走去。鹤书站停在原地,不禁想到前段时间这人才勉强恢复些精神,今天难得有兴致溜出书阁,却不料所遇之人与事竟如当头一泼冷水,将他从肺腑到脸色彻底浇凉。

    鹤书伺候谢淇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巧见识过他闹得最狠的模样。那会儿淇奥进宫不过两年,是脾气最倔、而景帝还在把玩摆弄他的兴头上的时候。人也没有被放在书阁,而是藏在某个殿里。

    鹤书是在谢淇奥第五次试图寻死未果时被喊去伺候他的。那是她第一次踏进如此空荡的宫殿,空荡到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

    那会儿谢淇奥的样子比现在要难看得多。姿态狼狈,形容憔悴,明明已经出气多、入气少,偏偏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得逼人,死死盯住鹤书时,里面好似藏着说不尽的愤恨与怨气。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外人来过,整个宫殿里只有鹤书一个人服侍谢淇奥。直到他稍许恢复了些,沈从照没出现,却下旨让两人搬去了书阁。谢淇奥此后没再寻过死,不过两个人呆在书阁里又是三年,沈从照来的次数不多,但从未断过。

    而如今的他垂着头,脸上不见表情,目光也是看起来一切如常。鹤书偷偷瞧着淇奥的样子,竟觉得一阵害怕,委实觉得对方这样比寻死觅活还让自己不安。

    谢淇奥大约是感受到了她那因为忧虑而沉甸甸的目光,在走入书阁之前,竟是回身看着鹤书,温声道:“别怕,我没事。”

    他终于有了些表情,鹤书看着那一个藏着勉强的笑容,努力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当淇奥的背影消失于门后的阴影时,她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段只能放微博了!!不好意思!!

    ☆、帘外

    后宫中的书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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