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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北遥 作者:我不爱吃布丁

    分卷阅读34

    足以喜欢上一个人。

    玄曜不分昼夜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变着法的哄沉鱼开心,甚至亲自下厨,熬粥炖汤,一顿饭下来,手上缠满了纱布,傻呵呵的端了汤送到沉鱼面前。

    凭是谁,都逃不过一个心软。

    沉鱼思量了半晌,为此前那些决绝的话给玄曜致歉。

    “我臭名昭著的,也难怪你不喜欢,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委实不该折在我手里,沉鱼,我只是喜欢你,纵然惹你讨厌,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你。”

    玄曜说罢,拿扇子扇着补汤,怕烫了沉鱼。

    这番话,如千万根小刺扎得沉鱼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许是动摇了,许是自责,闷闷的接了碗喝汤。

    玄曜的手艺和茂茂有得一拼。

    “好难喝。”沉鱼捂了嘴,一口汤,醍醐灌顶。

    茂茂和玄曜大可开一间汤药铺,专供那些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寻死觅活的病人,保证一碗下肚生龙活虎,深刻体会到人生是多么的美妙。有什么是比这个还可怕的。

    玄曜急得伸了手:“你快吐出来,我给你接着。”

    我和茂茂寻来时,但见了这般光景。

    沉鱼难受的捂着肚子,一面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玄曜拍背顺气,关怀至切。

    下一刻,茂茂拼死拼活的抱住我:“姥姥淡定,淡定啊,生米焖成了锅巴,您不能让沉鱼的孩子生下来没爹啊。”

    两个月,玄曜靠着他得天独厚,涎皮赖脸的流氓精神,终于拐带了沉鱼。

    我问沉鱼,确定要从了这个臭小子么。

    沉鱼想了很久,抬眸间对着玄曜笑了笑,端的是深情并茂,多少山盟诺言尽在其中,千言万语凝作垂青,化了一句:“我确定。”

    我看了看鼻青脸肿的玄曜,问他喜欢沉鱼哪一点。

    玄曜说:“只要是沉鱼的,我都喜欢。”

    后来,玄明领着慈黎亲自来七宵天下聘。

    玄明甚是高兴:“玄曜这个不成器的癞□□,终于吃,娶到了沉鱼姑姑。”

    玄曜风流在外,一直未娶亲,如今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当爹当娘的也算石头落了地。

    不过,此番形容,我很是怀疑,玄曜是不是亲生的,

    成亲那天,八抬鸾凤辇轿,仪仗宛如长龙,喧鼓鸣锣,丝乐阵阵沿路而来,诸天有头有脸的神仙齐聚,宾客满堂。

    沉鱼嫁得风风光光。

    我把炎骨鞭放在沉鱼手中:“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以后我不能那般护着你了,若有人敢欺负你,就用这鞭子抽死他。”

    一语末了,我看着玄曜:“沉鱼若是在你那儿受了半点委屈,老身可是不依的。”

    沉鱼眸中有泪光隐隐,我放下她的盖头,遮住各自的不舍。

    从此,一念珍重。

    约莫,我是不擅长话别的。

    第27章 第 27 章

    我在路上遇到了司墨。

    神色匆忙,似发生了要紧的事。

    司墨远远的望见我,甚为激动:“姥姥,出大事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司墨说的了不得的大事,是让我救一个人。

    安流年。

    也就是司墨的旧主,姓安的书生。

    安流年死活不肯娶郡主,拂了郡王颜面,把郡王府上下得罪了个遍,惹来了牢狱之灾。

    司墨起先想了个办法,当朝君王信奉神灵,可现了真身托梦,借以救了安流年出牢狱。

    无奈,君王得天庇佑,有紫祥瑞气护体。司墨功力不够,进不了君王梦乡。适才上天来找我。

    我有些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司墨。

    他素来君子报仇,十年不够。安流年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刻今,安流年入狱,没好日子过,指不定转眼就到奈何桥上排队了。按司墨的风格,抒怀大笑,落井下石的才是他啊。

    难不成,司墨还有后招。

    我少不得要劝他一劝:“小画笔,做神仙要厚道,厚道啊,你□□了安书生这么久,还不打算给人家一个痛快。”

    司墨满头雾水,一派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下嘴的光景,踌躇了半晌,竟意味绵长的叹了口气:“姥姥,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喜欢上一个人再平常不过。

    我比较关心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司墨斜睨了我一眼。

    看我,当真是糊涂了。

    自然是男人。

    莫愁前路无惊喜。

    人生处处有意外。

    司墨一副哀莫大,心悲凉的样子,我醒转有些:“莫不是,莫不是安流年。”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幽怨颇重的叹了口气,明摆着我这是戳破了他的心事。

    “他,他,他是弯的么。”

    司墨摇了摇头。

    我总算明白,他这满身不散的怨念从何而来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几万年,司墨没少给安书生下绊子,总算把自己给绊进去了。

    我少不得要斟一壶清茶,好好的听一听前因转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司墨为了全方位的报复安流年,索性把家置在隔壁,成了一墙之邻。没事就别有用心往安府跑,打听安流年的喜好事迹,一来二去,倒和府中下人混了个眼熟脸热。

    那晚,司墨邀安流年喝酒。本意想把安流年灌醉了,直接扔到郡主床上,来个酒后乱性,不娶都不行。

    未料,几倍清酒下肚,安流年胸臆有感,寥寥几句话勾起了司墨心中无限惆怅。你一杯我一杯,酒意作祟,竟有相见恨晚之意。

    最后,两人都醉得七荤八素,乘着月夜独好,一人搁庭院里薅了把草,一拜天,二拜地,夫妻交拜似的拜了异性兄弟。

    次日一大清早,两人赤膊裸背的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抱得颇紧。

    我十分的幸灾乐祸,绷着严肃脸同情的叹:“司墨,你让仇人给睡了。”

    “出虚恭。”司墨急了,“是老子睡了他。”

    一夜鱼水之欢,生米煮成了稀饭,还焖成了锅巴,爱情的力量当真是伟大。

    打那以后,司墨对安流年生了别样的心绪,越看越顺眼。只要见了安流年便局促不安,不知该如何自处,可若是见不着他,更加的不安。

    安流年一直在躲着司墨,昨夜更是单独约见,表明了立场,已有心上人。

    我安慰司墨:“他只是一时看不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鱼钩针。”

    言罢,我送了司墨一瓶凝露:“他睡了你,少不得要负起责任,若是个负心汉,大可将露送了月老,够这小子三辈子光棍。”

    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救了安流年出牢狱,不然司墨就成寡夫了。

    入夜,我以神身托梦给当朝君王,说安流年是天上一位神君的家属,这位神君最是记仇,亿亿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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